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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老了真难!我70岁才发现:有儿有女有退休金依然逃不开老来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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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说的这个故事,是咱们山东老乡赵大爷的真实经历。老赵在村口老槐树下跟我掏心窝子的时候,手里攥着老伴留下的银镯子,眼眶里的泪花直打转。
"都说养儿防老,我这辈子算是活明白了。"赵大爷拿袖子抹了把脸,脚下的千层底布鞋碾着地上的碎石子。他退休前是县一中的教务处主任,每月领着七千块的退休金,可如今守着祖传的老宅子,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囫囵的。
【前半生的风光】
老赵这辈子要强,打小就是村里的"文曲星"。六六年恢复高考那年,他背着半布袋窝头进城赶考,成了方圆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学生。后来在县城中学站稳脚跟,娶了校长的闺女,还生了对龙凤胎。那时候每到周末,他家院子里飘着炖肉的香味,孩子们骑在墙头背古诗的声儿能传二里地。
俩孩子也争气,儿子在德国当工程师,闺女在深圳当高管。街坊四邻都说:"瞧人家老赵,往后就等着享清福吧!"老赵自己也这么想,退休后带着老伴把国内的名山大川转了个遍,坐高铁比年轻人还利索。
【老伴走的那天】
四年前那个冬天,老伴得了流感。老赵想着熬碗姜汤发发汗就好,谁成想夜里突然喘不上气。救护车闪着蓝灯开进家属院那天,老赵攥着老伴的手直打哆嗦:"孩子们都往回赶呢,你可得撑住啊!"
儿子在法兰克福的实验室里急得直跺脚,闺女正在儿童医院守着重感冒的外孙。老赵握着手机在ICU门口转圈,听着俩孩子带着哭腔的声音,硬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你妈想吃你们包的饺子了。"
最后见老伴那晚,老赵把结婚时的红盖头给她掖在枕边。老伴的手凉得像井水,还惦记着:"德国现在该下雪了吧?深圳的荔枝熟没熟?"老赵咬着后槽牙没敢哭出声,直到殡仪馆的人来抬担架,才发现自己把嘴唇都咬出血了。
【独居的苦楚】
孩子们处理完后事就要接他走,老赵摆摆手:"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结果有天洗澡摔在瓷砖地上,愣是躺了俩钟头。要不是对门小张下班听见动静,怕是连收尸的人都找不着。闺女连夜飞回来,看见他打着石膏的腿就掉泪:"爸,您这是要我的命啊!"
后来住进养老院,每月五千块的费用倒是出得起,可天天听着隔壁屋的老李喊"我要解手",闻着走廊里的尿骚味,老赵心里直发毛。护工们凑在值班室嗑瓜子,35床的便盆满了都没人收拾。他卷起铺盖逃回老宅那天,正赶上村里赶集,卖豆腐的老刘头扯着嗓子问:"赵老师,咋不跟着儿子享福去?"
【乡下的日子】
如今老赵守着祖屋,堂屋供着老伴的遗像。侄子每月来送袋面,捎带手给缸里挑满水。倒是他那当了一辈子农民的大哥,三个儿子天天往家跑:老大送新磨的玉米面,老二拎着刚钓的鲫鱼,老三蹲在灶台前烧火。老赵攥着存折直叹气:"攒了一辈子的退休金,不如人家仨愣头青。"
最近老赵总爱在村口转悠,逢人就念叨:"要是有下辈子,我就当个庄稼汉,儿孙满堂比啥都强。"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谁家的娃娃在哭闹,老赵眯着眼听了半晌,浑浊的眼里泛起水光。
图片皆来自网络
(故事人物均为化名,情节经艺术加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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