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我前往战友家中帮忙收割麦子,夜晚便暂住在他的妹妹的房间,却未曾料到......

  01

  我叫余志强,72年生人,1995年秋从部队退伍。

在军队中历经风雨,岁月磨砺,虽然未习得其他技艺,却锻造了坚韧的意志和熟练的驾驶技能。

退伍后的生活远比预想的更加艰辛。家中仅有三间由土块砌成的房屋,父母亲都是本分勤劳的农夫,除了那几亩贫瘠的田地,别无其他生计来源。

我在家中闲置了整整半个月,内心的焦躁难以平息,于是下定决心,毅然决然地动用了自己退伍时的大部分费用,用四千二百元的价格,从邻近的村庄购置了一辆二手的解放牌货车,打算投身于运输行业。

父亲站在车头前方,眉头紧锁,对这辆表面油漆剥落的老式车辆审视着,不禁问道:“志强,这辆车真的能使用吗?”

我轻敲引擎盖,金属发出沉闷的声响,说道:“爹,您尽管安心,我在军队里驾驶的就是这样的车辆。虽然外观可能不太起眼,但发动机的运转声却是相当出色的!”

母亲掀开围裙,擦拭着手,从厨房走出来说道:“你啊,自小就固执。既然已经买了,就好好去做,别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母亲,您是否曾对我感到过失望?我面带笑容地踏入驾驶舱,转动钥匙,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车头随之剧烈震动。

于是,我投身于运输行业。往返于县城与乡间,运送化肥;穿梭于镇上与城市,搬运粮食;各类工作,我均乐意承接。

  生意不好不坏,勉强能糊口,但离娶媳妇盖新房还差得远。

到了96年5月,时光荏苒,槐花盛开,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甜蜜气息。

5月17日清晨,我驾驶着货车前往县城的农贸市场,意图采购一些当季的水果运往乡下去售卖。农贸市场上人潮涌动,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帮战友收麦子,留宿他家,半夜醒来忽然发现身边躺着个姑娘

  我正蹲在一个摊前挑枇杷,忽然听见有人喊我名字。

  "余志强?真是你小子!"

  我抬头一看,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正冲我咧嘴笑。

  我愣了两秒才认出来:"肖军?!"

  肖军是我在部队时的战友,跟我同一年退伍。

  那时通讯还不发达,退伍后我们基本没联系。

  没想到时隔半年多后,还能在县城遇到他!

他猛地握住我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惊讶与责备:“哎呀,都退伍这么长时间了,你竟然连一封信都没给我寄来,难道你把我给忘了不成?”

哎呀,怎么可能呢!我笑着轻轻敲了他一下,"退伍回来后,生活压力重重,简直连喘息的机会都很少。"

肖军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到他的摊位前,热情地说:“快来尝尝我家的杏子,新鲜摘的,特别甜!”话音未落,他便不由分说地将几个金黄色的杏子塞进了我的手中。

我尝了一口,果汁顿时充满了口腔:"味道真好!请问这个多少钱一斤?我想买一些。"

  "买什么买!"肖军瞪眼,"战友之间还谈钱?"

  他麻利地装了一大口袋塞给我,"拿着!"

我坚决地想要付钱,但肖军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最终,他笑着提议:“如果你真的觉得难以释怀,那么在下个月的二十号,我们家中将收割麦子,那时你可以来帮忙。”

好的!我肯定去!我迅速地应允,并将那个地址认真地记录在了随身携带的小册子上。

归家途中,我驾驶着车辆,口中轻声吟唱。杏子的甘甜余韵尚存于齿间,与战友重逢的喜悦之情,使得我心头涌起一股暖意。

  后视镜里,我看见自己黝黑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02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到了当年的6月20号。

清晨破晓,我即早早起身,稍作整理,便前往镇上购置了礼物——两瓶烈酒以及两斤精选五花肉,打算前往肖军家中拜访。

肖军的家位于西河村,与我家的距离超过了二十里。我驾驶着货车,沿着蜿蜒的乡村土路,一路颠簸地向前行驶。

六月时节,田野上金黄一片,麦浪起伏,空气中充满了麦穗的芬芳。路边的杨树叶在晨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仿佛在热情地迎接我。

  到了村口,我向一个放羊的老汉打听肖军家。

老者眯着眼睛审视着我,轻声问道:“你是志强吗?肖家的小伙子昨天还提起过你。往前走,注意门前的那棵大枣树。”

  我把车停在肖军家门口时,院子里已经热闹起来了。

肖军裸露着上身,正专注地打磨着镰刀,一见到我便急忙上前迎接,满脸惊喜地说:“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会忘记这件事呢!”

怎能忘记承诺在先?我面带微笑,将酒与肉递至他手边,"这是我的心意。"

肖军接过物品,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哎呀,原来是老白干啊!我父亲特别偏爱这种酒!"

  他扭头朝屋里喊,"爹,娘,志强来了!还带了酒肉!"

肖父身材瘦削,面容上布满了如刀割般的皱纹。他接过酒杯,眼中笑意盈盈,目光变得细长如线:"真是个好孩子,懂得遵守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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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母面容慈祥,手捧着肉块步入厨房,喜悦地说道:“今天中午,我将为你们炖上一锅美味的肉!”

院子里,一位身着花布衫的姑娘正在整理农具,听到声响后抬起头瞥了我一眼,随即又迅速垂下了头。那一瞥,我的心脏瞬间加速跳动。她的肤色并不白皙,却散发着健康的光彩,那双杏眼清澈明亮,黑而粗的辫子垂挂在胸前。

肖军说道:“这是我妹妹肖婷,她目前在镇上的棉纺厂工作。今天工厂放假,她特地回家来帮忙。”

  我冲她点点头:"你好,我是余志强。"

肖婷轻轻一笑,未发一言,提着镰刀迅速离开了院落。她的步态优雅,宛如一棵随风轻轻摆动的小杨树。

肖军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说道:“别放在心上,我妹妹有点害羞。”随即,他招呼道,“来吧,我们一起去田里劳作吧!”

  麦田里,金色的麦穗沉甸甸地垂着头。

肖军向我传授割麦的诀窍,他指导我说:“用左手轻轻抱住麦穗,右手紧握镰刀,动作必须迅速,否则等到太阳升起,天气会变得异常炎热,让人难以忍受。”

模仿着他的动作我弯下腰去收割麦子,不久便已汗如雨下。在军旅生涯中锻炼出的体魄此时发挥了作用,我迅速地追上了肖军的步伐。

  肖父在后面捆麦子,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目光里带着赞许。

  太阳越升越高,晒得人头皮发烫。

  我脱掉汗湿的背心,光着膀子继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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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肖婷提着水壶来了。

  "喝点水吧。"她轻声说,眼睛却不敢看我赤裸的上身。

  我接过水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谢谢,真解渴。"

肖婷在接过水壶的瞬间,她的手指不慎触碰到了我的手背,那感觉如同被火焰灼烧一般,她立刻将手迅速抽回。她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那模样显得格外迷人,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家乡山坡上那初绽的杜鹃花。

  中午回家吃饭,肖母炖的肉香飘了满院。

  饭桌上,肖父兴致很高,非要跟我喝两杯。

几杯酒入肚,他言辞渐增:"志强啊,当兵之人自有其独特之处,做事高效,绝不投机取巧!"

  肖军在一旁打趣:"爹,您这是看上人家当女婿了吧?"

  "胡说八道!"肖父瞪眼,却偷偷瞄了肖婷一眼。

  肖婷羞得头都快埋进碗里了,我也不敢接话,只好埋头扒饭。

  下午继续割麦,一直干到太阳西斜。

下班后我回到家中,身体疲惫不堪,然而内心却充满了满足感。肖母提前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并且特意烧了一大锅热水,让我们得以沐浴放松。

餐后,肖父果断决定:“今天志强十分疲惫,不必返回,就在这里过夜吧。”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肖家房子不大,总共三间卧室。

肖父和肖母共居一室,肖军独占一间,而那剩余的一间本应属于肖婷,然而她因常驻工厂,很少返乡居住。

肖父提议,让志强在婷婷的房间休息,而婷婷则今晚和她的母亲共用一张床。

  我连忙摆手:"这怎么行?我睡堂屋,给我打个地铺就行。"

这怎么可以,肖母已经取出了整洁的床单,"婷婷的房间已经整理妥当,你可以放心地休息了。"

  盛情难却,我只好去了肖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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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不大,却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其中摆放着一张木质床铺,一个衣柜,以及一张小巧的书桌。墙壁上装饰着几幅明星海报,床头柜上则摆放着几本泛黄的旧杂志。被褥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是阳光与皂角的交融味道。

  我累极了,倒头就睡。

不知何时,夜半时分,我朦胧中察觉到身旁似乎多了一个身影。起初,我误以为这是梦境,然而,当我听到了那细微的呼吸声,我这才骤然从睡梦中惊醒。

月光透过窗户洒落,映照在身旁之人的脸颊上——那是肖婷!她身着带有碎花图案的睡衣,双眼紧闭,香甜入睡,那修长的睫毛在脸上勾勒出一片阴影。

我顿时愣住了,心中茫然不知所措。正当我犹豫着是否应该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肖婷却突然睁开了她的双眼。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凝固了。

肖婷的双眸在皎洁的月光照耀下,宛如两泓清澈的泉水,我能够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映在其中。

“哇!”她恍然大悟,猛地惊呼一声,从床上坐直了身体,“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些结巴地说:“叔叔和伯母——难道不是打算让我——住在您的房间里吗?”

肖婷猛地一拍脑门,急忙从床上起身,说道:“半夜时分,我去了趟厕所,竟然忘了今晚是和母亲同睡,迷迷糊糊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真是的,你怎么不关门呢?”

  “我——我怕闷死,晚上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

  “噗!”肖婷破涕为笑,转身欲走。

然而走了几步,她却转身返回,轻声说道:“你赶紧休息吧,我要回我母亲那里去了。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请你务必不要告诉我哥哥,否则他肯定会取笑我。”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

  肖婷又问:"你......你以后还来吗?"

在昏暗的夜色里,我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轻声说道:“请,若您家中有需要协助之处。”

肖婷的话语逐渐低沉,"我爹对你印象颇佳,"她继续说道,"觉得你诚实可靠,工作能力出众......"

我的脉搏加速跳动,心中涌动着想要倾诉的话语,然而她却已经转过身去,径自离去。

几个小时过去,晨光普照,我醒来,照例将床单整理得整整齐齐,宛如豆腐块一般。

庭院之中,肖母正忙于喂食家禽,忽见我步出室外,脸上露出和煦的笑容,轻声询问道:“志强,你昨晚休息得可好?”

  “还好。”我微微笑了笑,就去洗漱了。

用餐之际,肖婷始终垂首不语,面颊泛起淡淡红晕。肖婷的母亲目光在女儿和我之间流转,眼中流露出几分沉思的神色。

  临走时,肖家人一直送我到村口。

肖父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志强,欢迎你常来家里玩哦!”肖母则递给我一包热气腾腾、刚出锅的馒头。

肖军对我挤了挤眼,肖婷——她站在队伍的最后,趁周围无人留意,迅速地抬眸瞥了我一眼,那目光让我在驾驶途中始终心绪不宁。

  从那天起,我往西河村跑得越来越勤。

  今天送点水果,明天帮忙修个屋顶,后天又说路过顺便看看。

  肖家人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点破。

  03

七月的中旬某日,我再次造访肖家,恰逢肖婷从工厂归来。那天,她身着浅蓝色的工装,使得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洁白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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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强哥,”她不再称呼我为“余同志”,而是说,“明天镇上会有集市,我打算去买一些东西,你……你能不能陪我一同前往?”

  "当然能!"我答应得太快,差点咬到舌头。

翌日清晨,我驾驶着货车前往接肖婷。她身着一件浅黄色的长裙,将头发束成马尾辫,看起来比平日里更加精神焕发。

  我特意换了件干净的衬衫,还擦了擦那双唯一的皮鞋。

  集市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肖婷要买些针线和布料,我陪着她一个摊位一个摊位地逛。

挑选商品时,她的神情专注,显得格外迷人;她微微皱眉,轻轻咬着嘴唇,还不时向我征询看法。

  "这个颜色怎么样?"她拿起一块碎花布比在身上。

  "好看,"我傻乎乎地说,"你穿什么都好看。"

  肖婷嗔怪地瞪我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

就在此刻,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哎哟,这不是肖婷吗?”

我们转身一看,发现一位身穿花色衬衫的青年男子映入眼帘,他头顶着油光可鉴的大背头,身后还跟着两名随从。

  肖婷的脸色立刻变了:"赵大鹏,你怎么在这儿?"

我紧握双拳,然而肖婷却抢先说道:“他是我的友人,还请你保持礼貌!”

赵大鹏冷笑一声,问道:“朋友?”他接着说,“肖婷啊,我这么长时间一直在追求你,你却连一顿饭都不愿意跟我共进,现在却和这样一个家伙一起逛集市?”

我迈前一步,将肖婷遮挡在身后,提醒道:"这位朋友,请留意你的用词。"

  "哟呵,还挺横?"赵大鹏伸手想推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在部队里我学到的擒拿术此刻发挥了作用,轻轻一扭,他便痛得牙关紧咬,表情扭曲。

赵大鹏痛苦地跳着脚,大声喊道:“别放手!你认得我吗?我爹是赵金山!他是镇上的供销社负责人!”

我放开手,语气冷淡地表达:"无论你是何人,对女性进行欺凌都是不可容忍的。"

  周围已经聚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赵大鹏感到颜面受损,对我恶狠狠地说:“你给我等着瞧!要是你有种,就别想着离开!”话音刚落,他便带着随从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肖婷紧紧握住我的手臂,声音颤抖不已:“志强哥,咱们得赶紧离开。赵大鹏为人狡诈,他父亲在镇上颇具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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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声安慰她:“无需担忧,正义终将得到伸张。此外,大白天里,我又怎会畏惧于他?”

  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带着肖婷迅速离开了集市。

在归途之中,肖婷始终保持着缄默,直至行至村口边缘,她终于开口说道:"志强兄,对此事给你带来的困扰,我深感歉意。"

这又算得了什么困扰?我假装轻松地笑了笑,"在当兵的日子里,遇到比这更危险的情况可是家常便饭。"

肖婷猛地攥住我的手臂,激动地说:“你有所不知,赵大鹏......他一直在追求我,倚仗他父亲的权势,在镇子里肆意妄为。我已多次拒绝他,可他却愈发地纠缠不休......”

我紧紧握住她那细长的手指,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便轻声安慰道:“别担心,我在这里陪你。”

  这句话像是一个承诺,又像是一个开始。

  肖婷抬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盛满了信任和依赖。

自那日之后,我与肖婷的友情显著加深。每当我造访肖家,她总会特地从工厂请出假来,向我展示她新学的绣花图案,亦或是为我朗诵她钟爱的诗作。肖婷的父母对此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唯有肖军时不时地戏谑我们:“志强啊,我这可真是招来了狐狸精啊!”

八月初的一个傍晚时分,我结束了送货任务,途径棉纺厂附近,便想起了去接肖婷下班的事。

抵达工厂大门之际,便发现赵大鹏率众人在此拦截,肖婷身处中央,面容惨白。

  我跳下车冲过去:"赵大鹏!你想干什么?"

赵大鹏转过身来,目光落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哈哈,原来是你这位护花使者,来得正好。今天咱们就把新账和旧账一并清算!"话音刚落,他挥了挥手,一群地痞流氓便纷纷围了上来。

肖婷,你最好离得远一些,我轻声叮嘱,紧接着摆出了格斗的架势。在部队里学的擒拿格斗技巧此刻派上了用场,尽管对手众多,但他们只是些花拳绣腿,没过多久,我便将他们中的三个放倒在地。

赵大鹏察觉到情况不妙,于是从地面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语气凶狠地骂道:“他妈的,找死!”

我凝视着他手中的石头,身体肌肉紧绷。在他扑来的那一刻,我迅速侧身避开,然后紧紧抓住他握石块的手腕,用力一拧,石头应声落地。紧接着,我施展过肩摔的技巧,将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赵大鹏疼得直叫唤,"你们愣着干什么?上啊!"

那两个余下的地痞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均不敢轻易靠近。我趁机将石头踢至远处,语气冰凉地说道:“赵大鹏,若我再次发现你欺负肖婷,那可就不是今天这样的局面了。快滚!”

赵大鹏猛地起身,一边后退一边放出威胁之言:“余志强,你给我记好了!这事儿绝不会就此了结!”

他们跑开后,我方才察觉到自己的双手开始轻微颤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内心涌动着愤怒的情绪。

  肖婷扑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志强哥,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走吧,我送你回家。"

行走间,肖婷紧贴我的身旁,轻声说道:"真的非常感谢你……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这样来守护我。"

我驻足凝视,目光触及她那湿润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于是开口道:"肖婷,我......我对你有着特别的情感。这并非战友与妹妹之间的那种情感,而是......是一种渴望将你娶为妻子的情感。"

肖婷的面颊瞬间涨得通红,一直红到了耳根,她微微垂下头,声音轻得仿佛蚊子的嗡嗡声:"我,我……也是……喜欢……你的……"

我兴奋得几乎要跃起,心中想要拥抱她却又胆怯,最终只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小巧而柔嫩,却带着织女特有的细腻薄茧。

然而,肖婷忽然抬起头,眼中流露出的尽是忧虑之色,"我父亲那边......"

  "我去跟肖叔说,"我坚定地说,"我会让他同意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翌日,当我向肖父正式求婚之际,那位长者手持旱烟,陷入了长时间的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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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强啊,他终于开口说道,你是个很出色的年轻人,这一点我看得一清二楚。然而,他叹了口气,提及了你家的境况,我也有所耳闻。三间简陋的土屋,几亩贫瘠的田地,虽然你从事运输工作勉强能维持生计,但若是婷婷跟着你,我担心她会承受太多的苦难。

我焦急万分,额头上渗出了汗珠:"肖叔,我向您郑重承诺,我必定会确保肖婷过上幸福的生活!尽管目前我手头并不富裕,但我拥有充沛的体力和精湛的技艺,以及......"

“爹!”肖婷猛地从内室奔出,眼中含泪,“我甘愿和志强哥共度艰辛岁月!他为人诚恳,勤奋努力,远胜过那些家境优渥的纨绔子弟!”

肖父目光从女儿身上移向我,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女儿大了,终究是要离开父母的。罢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但是志强,你要是敢让婷婷受到任何委屈,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激动得差点跪下:"肖叔,您放心!我一定对肖婷好!"

  就这样,我和肖婷正式确定了关系。

那段时间,是我人生中最为愉悦的时光段,每日劳作都充满了无穷的活力,甚至我那辆老旧的货车行驶起来也显得异常轻盈迅捷。

  04

遗憾的是,美好的时光并未持续太久;就在九月底的一个日子,我前往县城运送货物;在返程途中,我惊恐地发现,那辆货车竟然遭人恶意破坏,刹车系统失效,险些让我失控冲下悬崖。

幸好我迅速作出反应,立刻降低档位以减慢车速,同时紧紧握住方向盘,这才成功避免了可能发生的大灾难。

在修车过程中,那位经验丰富的师傅轻声对我说:“小兄弟,你的刹车油管似乎被人恶意割断,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我脑海中立刻浮现出赵大鹏的身影。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我得知赵父动用关系,使得几位老客户决定不再委托我运输货物。

  我的生意一落千丈,有时候一连几天都没活干。

得知此事后,肖婷悲痛欲绝,泪如泉涌:"全怪我,若非我......"

我轻轻拭去她的泪痕:"傻孩子,这怎能怪你呢?赵家父子欺人太甚,我们并不畏惧。天无绝人之路,就算再艰难,人总不能被困境所困吧?"

  话虽这么说,现实却越来越艰难。

  十月中旬,肖父突然托人带话,让我去一趟。

  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肖父沉着脸说:"志强,赵金山昨天来找我了。"

  我心里一沉:"他说什么了?"

他提出,若我同意将婷婷许配给他儿子,他将安排婷婷成为供销社的一名正式员工。

肖父敲了敲烟斗,"他声称……若我不同意,便要让你那运输生意一落千丈。"

我紧握双拳,指尖深深地刺入掌心,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问道:“肖叔,您……您已经应允了吗?”

  肖父没直接回答,而是问:"志强,你有什么打算?"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肖叔说:“我明白目前我无法为肖婷提供幸福的生活。不过,我已经和县运输公司取得了联系,得知他们急需司机,我打算去那里应聘。虽然薪水并不丰厚,但至少能够保证工作的稳定性......”

  "还有呢?"肖父盯着我。

我家那所老旧的房屋确实显得颇为破败,然而我计划申请一块宅基地,计划在来年春天动工建造一座新居……随着话语的逐渐低沉,连我自己都感到这些承诺在现实的压力下显得薄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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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父重重地叹了口气,从炕席的下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布包裹:"这里面有五千元,那是我和肖军多年来一点一滴积攒下来的。你拿着这笔钱,先用来建造房屋。"

  我震惊地抬头:"肖叔,这......这我不能要!"

“拿着!”肖父坚决地递给我,“这并非无偿赠送。你必须遵守两个条件:首先,你须终身善待婷婷;其次,这笔钱视作我借给你的,日后有钱务必归还!”

  我的眼眶一下子湿了:"肖叔......"

  "别叫我肖叔了,"老人家突然笑了,"叫爹吧。"

  就这样,在肖家的支持下,我渡过了最困难的时期。

县运输公司的工作已经得到了妥善执行,同时,新住宅的建设工程也已启动。尽管赵家父子依旧在暗中使坏,但这些行为对我已无实质性的影响。

  而且,我早就给县上写了举报信!

在腊月的某日,我驾驶着购置不久的二手吉普车前往接肖婷下班——该车系运输公司分配的公务用车,虽然略显陈旧,但相较于我的货车,乘坐体验明显更为舒适。

  肖婷上车后神秘地说:"带你去个地方。"

她示意我驾车驶向镇子外围的河流。那冬日里的落日将河面映照得金黄一片,而远处的村落升起了轻柔的炊烟,整个景象宛如一幅动人的画卷。

肖婷从包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布包,轻声说道:“志强哥,我亲手为你织了一件毛衣,现在请你试一试,看看是否合身。”

我惊喜地接过这件毛衣,细腻的羊毛质感让我心中涌起暖意。我脱去外套,试穿上去,尺寸刚刚好,针脚细密且分布均匀,领口处还巧妙地绣着“志强”二字。

真温暖啊,我内心感动得无法言表,我......我这里也有一样东西想要送给你。

我从口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中藏着一枚闪耀的金色戒指——那是我用首月领到的薪水所购得,尽管它体积不大,却耗尽了我所有的积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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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婷目睹了戒指,她的泪水瞬间涌现。我跪在河边的草地上,单膝着地:"肖婷,你愿意嫁给我吗?尽管此刻我无法让你过上富贵荣华的生活,但我向你承诺,我将用我的一生去呵护你、珍惜你,确保你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肖婷把我拉起来,扑进我怀里:"我愿意!我愿意!"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交融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远处,归鸟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河水潺潺流淌,仿佛是大自然在向我们送上美好的祝福。

志强哥,我得分享个喜讯给你:赵志鹏还有他的父亲,今晨被县里的相关人员带走,听说是要待上好几年,恐怕短期内难以重获自由。肖婷在我怀中靠着我,兴奋地向我透露了这个消息。

看得出,我的举报信已经产生了显著效果!一想到正义终将战胜邪恶,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便不禁更加紧地抱住了肖婷!

现在,我们携手走过了二十余年的婚姻之路,我们的孩子也已成长为独立个体。我们的生活充满了幸福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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