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1979年,一名台湾连长冒死游泳横渡台湾海峡回到了祖国大陆,而他的妻子在接受审问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我的丈夫交代,如果有一天自己突然失踪了,那么我就要像王宝钏一样苦守寒窑十八年。”   1952年,林毅夫出生在台湾宜兰,他的少年时期被“升学至上”的社会氛围包裹,几乎没有时间对世界提问。   他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从地方中学考进台大,再到陆军官校,步步高升,成了别人眼中的人生模板,但这一切,后来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被分派到金门马山,担任连长,这个岗位表面风光,实际上是台军面向外宾展示“军容”的橱窗,站在哨所,他能看见对岸厦门的渔船,有时还能听到模糊的广播。   晚上,他会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用收音机偷听对岸的电台,大陆那头正在讨论改革、谈技术、说未来,这些词跟他每天耳边的“反攻复国”显得格格不入。   他发现,自己渐渐对这边的喊口号没了感觉,反而对那头的声音,生出了一种渴望。   最让他困惑的,是那些看似忠诚的军人,白天训练,晚上赌博;说着誓言,却人人都只盼着退役发财。   他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在保卫什么,他试图在制度里找一点真实,但越找越空,那种被遮住双眼的感觉,让他彻夜难眠,眼睛里开始有了火。   有一次,他听说多年前也有个排长从金门偷渡到了大陆,那人靠一双“蛙鞋”,就游到了对岸。   这个传闻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也像一个开口,把他封闭许久的思路撕出一道裂缝,就算那是虚构的,他也愿意信一半。   1979年5月的一天,金门的风仍旧湿冷,林毅夫在黄昏前下达了一项“演习期间严禁夜间射击”的命令,没人起疑,宵禁早已是常规操作,只是那晚,他把命令传得特别彻底,还叫传令兵一个岗哨一个岗哨地走。   等到夜色沉下来,林毅夫没有穿军装,他只穿着短裤,像要去打篮球,他手里拎着两个篮球,走到海边,脚下的沙子还残留着白天的温度,他站了很久,才一步步走进海水,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海水的盐分刺得眼睛生疼,浪涌让人根本分不清方向,他靠着篮球的浮力,计算划水的次数,努力让呼吸稳下来。   海面安静得异常,他心里却像有鼓在敲,他知道,一旦退潮逆转、或者遇上海巡艇,这段旅程就会变成终点。   他最终爬上海滩时,腿早已麻木,手肘全是擦伤,他抓了一把泥土,泥沙从指缝滑落,他伏在沙地上久久没动,这块泥土对他来说,不只是一片陆地,它意味着他赌对了。   当林毅夫失踪的消息传回台湾,部队像炸了锅,军方冲进他家,妻子陈云英挺着六个月的身孕被一遍遍地盘问。   她知道不能说,也不能哭,只能抱紧怀里的儿子,把心里那句话反复默念:他如果消失了,我就要像王宝钏一样等,她是真的准备好了。   没人告诉她答案,但她从丈夫那些日常中的碎片早已感觉到了,他经常若有所思地看着海发呆,有时会给她端水,说些“万一哪天不见了”的话,她本以为那只是玩笑,等他真的没回来,她才明白,那是提前交代好的诀别。   1980年,北大迎来了一位特别的讲座嘉宾,诺奖得主舒尔茨,林毅夫被选为唯一翻译,翻译得极好,舒尔茨问他愿不愿去美国读书。他几乎没犹豫就答应了。   这次机遇,是他离开海岛后一连串转折的开始,也让他重新看到了妻儿团聚的希望。   他设法联系上了陈云英,她那时正在准备赴美读书,听说丈夫竟然在美国念博士,简直不敢相信。   她毫不犹豫地卖了房子,带着孩子飞了过去,机场重逢那一刻,两人抱头痛哭,孩子在旁边发懵,根本不认识这个“消失了好几年”的爸爸。   真正的日子才从这里开始,他们各在一座城市求学,孩子只能锁在屋里,陈云英一边写论文一边做饭,边哭边熬。   后来她真的拿下了两个博士学位,在那种环境下撑过来的母亲,不靠奇迹,靠的是韧劲,她说:“没办法假手于人,得自己扛。”   而孩子,也从未被耽误,长子后来进了北大国际政治系,赴美读书;女儿从事金融,和父亲一样爱研究问题。   他们不是被语言或学校塑造的,而是在那个“母亲写信时还画卡通贴图”的年代,学会了怎么坚强。   林毅夫回国那年是1987年,那时他已经完成耶鲁的博士后项目,拿到了芝加哥大学的博士学位,他没有多犹豫,带着全家回到北京,成为当时中国改革开放后第一位从海外归国的经济学博士。   在北大,他几乎没有休息日,早年开会接待外宾、中午吃盒饭,下午上课,晚上写书稿。   学生们常常看到他凌晨才离开办公室,他曾笑称,如果能倒在书桌前,就是理想的人生结局,他没说出口的,是那些被岁月截断的返乡梦,永远藏在背后。   他的职业轨迹不断上升,从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到创立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再到世界银行首席经济学家。   很多人只看到他坐上世界舞台,却忽略了,在政治阴影未散尽的时代,他始终背着一纸通缉。   (信息来源:北方网---听陈云英讲述林毅夫传奇姻缘(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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