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起义,是中国革命史册上浓墨重彩的一笔。1927年的秋天,湘赣大地暗流涌动,年轻的黄埔军校生们,正以自己最真实的面孔奔走于风雨如晦的革命道路。他们年纪轻、骨头硬,却都像长夜里燃烧最快的一把火。隔着将近百年,谁又能说清,这些短暂但灼热的一生,究竟能量有多大呢?
有人讲起卢德铭,绕不开他22岁的陨落。这个四川宜宾青年,带着黄埔第二期的锋芒,成为秋收起义总指挥。枪响时,他没有退缩。敌人合围,他却反复冲锋。他的名字,总让人和“胆大包天”连在一起。突然想想,他真的就是那种可以独自一人扛起全排气势的军官。后人总记得那句“还我卢德铭!”毛泽东的呼喊其实并不带煽动,而是刺骨的不甘。他看重卢德铭,不只因为指挥能力,更看重对事的那股较真劲儿。22岁的命运一下打住,留下的只是一堆惋惜。有时候,死得越突然,就越让活着的人晚上睡不踏实,这是不是也有点道理?
说到张子清,同样是早早就上了“黄埔名册”,但他骨子里更像个讲理的兄长。湖南桃江出身,总带点湖湘人精细劲儿。秋收起义爆发后,他担任红四军三团二营营长。战争最残忍的部分,是伤口往往没时间愈合。1930年5月,张子清的伤势已经严重到不得不动手术,可那时物资紧缺、麻药更是奢侈品。他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坚持接受两个小时的手术,额头汗水一滴一滴流,旁人只敢低声喘气。这画面,哪怕现在回想都会心疼。当时毛泽东斟酌了一句:“张子清是红军的关云长!”这种评价,说轻了但意味很深。就像武圣关公,人死了,气节还在。也会奇怪,换了别人会不会直接昏死过去?可偏偏他死都要睁着眼看一会战场,好像只有这样才安心。
四川邻水的游雪程,天生就带点西南的机警。黄埔武汉分校毕业,骨头里没什么油滑。秋收起义后调进红军第一军第一团,到1930年率部攻江西瑞昌城时,被流弹击中。27岁的名字停在瑞昌城门口,战友们那天红着眼睛抬他回来,脚下一路泥泞。其实游雪程一直话不多,但手底下的兵都说他“能来真”。战争里这种人,生的机会往往没别人多。或者说,早早就看透了命的分量。
陈毅安则完全不同。同是黄埔四期,湖南湘阴的孩子。命里骨气却带点诗意。秋收起义时他当连长,从小队干到师团。黄洋界保卫战,他指挥的部队寥寥无几,守住了大山。打完仗,毛泽东写下“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人宵遁”。其实那次仗如果输了,后果谁也不敢想。命运喜欢开玩笑,他刚出头就因为前线指挥中弹牺牲。25岁。彭德怀题词时自嘲自己词穷,只写了“死于革命死的光荣”。有意思的是,陈毅安和李志强之间还有一张无字家书。1931年,陈毅安已然不在,李志强收到的信里只有一张空白纸。不知是不是提前讲好的“约定”。像是已经准备好与这个世界隔绝消息。李志强后来终身未嫁,把那张家书留到头白。
曾士峨故事更“带劲”。黄埔长沙班子出身,三湾改编后成了第一团特务连连长。后来升到红四军师长。1931年,他带队冲锋被数弹穿身,没回头。毛泽东说“曾仕峨同志的牺牲是英勇的”,后面补充了一句,说到了最关键时候,曾士峨带队改变战况。这种评价,几乎是最高层面。问题在于,每个人都说曾士峨“亲自上阵”。领导人能带头冲锋,这种事在后来成了传奇。实际上,如果他多留一点点,可能不会这么快倒下?军人一旦冲动,也许命运就容易清零。
再看伍中豪,湖南耒阳出,却永远是战场上的气氛担当。黄埔四期毕业,能文能武。秋收起义后,红军十一师三团副团长,再后来升任一军团十二军军长。1930年遇袭,兵力吃紧,敌众我寡。最后只带着一个排抵死坚守,被反动派袭击牺牲。25岁。最令人记忆深刻的是他写的那几句诗——“埋骨何须桑梓地,人间处处是青山”。英雄末路其实没有诗意,只剩下一地硝烟。有人议论,红军后来把杀害他的敌团长罗汉苟活捉,公判万人围观。雷厉风行的惩处,但也就那样,即使报了仇,伍中豪也没回头。
然后是徐彦刚。四川开江人,黄埔武汉分校六期。历经秋收起义后一路升迁,成为红四军32团参谋长。命运拐了个弯,朱毛会师后,师长高咏生身亡,徐彦刚顶上,一度与罗瑞卿指挥部队生擒了国民党第59师师长陈时骥。这个功劳在那个年月可不简单。结果1935年养伤时遇刺,突然之间结束了,只能让朱德说“精神不死”。如果多熬几年,八成能做得更大吧。不过奇怪的是,有人后来猜测他死因不是单纯养伤。他到底是战死,还是被背后捅了一刀?谁也说不清。
王良,四川綦江那边来的,黄埔五期。从第一团三营九连连长一步步升任红四军军长。被称作“好干部”,这四个字什么意思,有点玄乎。第一次反围剿,他和兄弟部队一起俘获了国军第18师师长张辉瓒。可惜后来头部中弹,27岁时结束,夭折得太突然。毛泽东只留下那句“王良是一个好干部”。据说连官兵都觉得这评价太小,看着真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值。
还有黄瓒。湖南长沙的学生,报到秋收起义,任营长时在金坪阻击战中早早牺牲。他其实是有据可查最早牺牲的“黄埔生”。这种先行离世,往往悄然无声。基本没人提他的私人情感。历史荒芜,活着的人也不再多说他。
吕赤又不一样。四川人,黄埔四期。秋收时担任第一团三营八连连长。红军教导队队长,副手就是后来开国上将陈伯钧。吕赤与陈伯钧关系“铁”,经常开玩笑。哪成想最后被误杀。那一年擦枪走火一夜间命没了。陈伯钧差点被拉出去枪毙,还是毛委员力劝才免死。这种人们津津乐道的“失误”,在那个年代其实见怪不怪。毛委员当年说“可惜了啊,吕赤是多好的一个同志啊。”陈伯钧后来自己说,身上的荣誉有一半都该分吕赤。到底宽恕有多难,弄不清,有人说这就说明他们感情深,有人又说要严格纪律不能宽恕。这就怪了。
陈龙鹤,有点特别。他是朝鲜人,黄埔四期炮兵科。秋收起义打完后,跑到福建安福圩,连长带大队猛攻。可惜在1929年负伤,最后死在前线。这种跨国的人物,其实更没什么留名的条件。都是悄声无息,后来也无人知晓。
这些年轻的黄埔生,几乎没人寿终正寝,也没人功成名就后享清福。每个人都有点故事,但故事具体真假反倒没那么重要。很多材料里连生日都没记全,死亡经过语焉不详。到了现代,很多史料又被翻检出来,但哪一份材料才更接近事实?争论一直没停过。
其实仔细想下,他们的牺牲,有时候并没有成就后来的胜利,至少在短时间内。也有时候,他们直接影响了战场走势。即使几乎没人长命百岁,但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高光时刻”和遗憾。秋收起义成了黄埔学子的集体记忆,有人把它当成一代人的青春葬歌,有人却觉得不过是历史齿轮下的牺牲品。
但哪怕再多的争议,哪怕后人讨论得再热烈,他们留下那一刻的坚定,始终没有改变过。年纪轻轻,真要命丢掉,后悔又能如何。看着一份份档案、一页页回忆录,冷冰冰的数据和生猛的细节同时并存,仿佛还能听到当年战场硝烟背后的喘息声。英雄和普通人之间,真的有那么远吗?
每个人对这些黄埔生故事的体会肯定不会完全一样。也许你在他们身上看到星火,也许更像看到一场很难被总结的青春。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只剩下后人偶尔翻看,偶尔叹息两句。这,就是那个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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