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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每晚下楼丢垃圾都要一小时，我偷偷跟踪，发现真相后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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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沙发上看钟，老公下楼丢垃圾已经五十分钟了。
玄关的拖鞋还歪在门口，他出门时说“很快回来”，现在连垃圾车都过去了两趟。我想起上周他手机弹出条消息“老地方见”，当时他慌忙关掉，说“同事开玩笑”。
十分钟后，我抓起外套跟出去。夜里风大，我跟着他影子拐过三条街，看见他走进巷子里的便利店。透过玻璃，他熟门熟路地绕过货架，推开后门——那是通往地下车库的门。
我躲在垃圾桶旁，听见里面传来笑声。是个女人的声音，带着点撒娇：“今天又带啥好吃的？”
老公说：“酱牛肉，你最爱吃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结婚十五年，他从没给我做过酱牛肉，总说“麻烦”。现在倒好，半夜给别的女人送吃的。
车库门忽然开了，我慌忙蹲下。老公出来时，手里多了个垃圾袋，里面装着空饭盒。我跟着他往回走，看见他走进单元楼前，把垃圾塞进了垃圾桶。
第二天，我翻遍了那个垃圾桶，找到个空饭盒。
“昨晚干啥去了？”我把空饭盒摔在他脸上。
他愣了：“丢垃圾啊，你不是看见了？”
“丢垃圾需要去便利店后门？需要送酱牛肉？”我喊，“那女人是谁？”
他脸色变了：“你跟踪我？”
“不然怎么知道你背着我偷人！”我抓起茶几上的杯子摔在地上，“结婚时说一辈子老实，现在倒学会金屋藏娇了！”
他忽然叹气：“你跟我来。”
车库后门打开时，一股消毒水味扑出来。里面摆着张折叠床，床上躺着个女人，腿上打着石膏。我认得她，是楼下的李敏，去年离婚后独自带孩子，上个月摔断了腿。
“她一个人带孩子，腿伤了没法下楼，”老公弯腰给她换垃圾袋，“我每晚来帮她扔垃圾，顺便带点吃的。”
李敏看见我，慌忙扯过被子盖住腿：“嫂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误会……”
我盯着墙上的日历，红笔圈着“换药日”“取快递”，旁边写着老公的名字。折叠床底下有双男士拖鞋，是我去年买给他的，他说“硌脚”，原来丢在这儿了。
“为啥不告诉我？”我声音发闷。
老公把空饭盒装进塑料袋：“你天天唠叨我没本事，说人家老公都能挣外快，我怕你嫌我管闲事。”
我想起上个月抱怨他“连物业费都交不起”，想起他偷偷去工地搬砖把手磨破，却骗我说是“打篮球磕的”。此刻他头发里有根白头发，在灯光下晃得刺眼——我上次给他拔白头发，还是三年前。
李敏的儿子从里屋出来，手里攥着颗糖：“叔叔说，等我妈腿好了，他就带我去动物园。”
我摸了摸孩子的头，糖纸在手里发出沙沙声。老公的手机在裤兜响，是工地老板催他明天早起搬砖。他应了两声，抬头看我：“回家吧，明天还得送孩子上学。”
回家路上，他又去便利店买了袋面包，说“李敏早上爱吃”。我接过面包袋，里面有包卫生巾，是我常用的牌子。他说：“看你抽屉空了，顺手买的。”
我没说话，想起昨晚他偷偷把我的睡衣塞进洗衣机，想起他每次买烟都少买一包，说“戒了”，原来省的钱都买了这些。
如今每晚他下楼时，我都会说“顺便带袋奶”。其实我不爱喝奶，只是想让他知道，我不再瞎猜了。但有些事，他还是没告诉我——比如折叠床底下的病历本，诊断书上写着“腰椎间盘突出”，日期是半年前。
那天我收拾衣柜，发现他藏起来的止痛贴，整整齐齐摆了一抽屉。想起他每次搬完砖扶着腰上楼，我还笑他“年纪轻轻就不行了”。现在才明白，有些男人的体面，是咬着牙撑起来的，而我却一直在拆台。
昨晚他又在楼下待了一小时，回来时手里多了束花，说是李敏送的“谢礼”。花插在矿泉水瓶里，摆在餐桌上，我看着那些粉色的花瓣，忽然觉得羞愧——原来我一直怀疑的“背叛”，不过是一个中年男人，用笨拙的方式，在生活的夹缝里，偷偷守住一点力所能及的善意。
而我，差点把它当成了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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