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1年,那个闷热的夏天,江南的空气里满是湿漉漉的水汽,没有人会想到,南湖那艘船上的几个人会把中国的命运往前推了一大步。热闹的码头,稀稀拉拉的行人,杂乱的脚步。这就是穿越百年波涛的开场。很多历史书都愿意从这种地方下手,力图重新梳理,但世上哪有这么分明的线索?琐碎的细节,人物命运交织,往往比看起来复杂多了!
李大钊算得上北方脊梁。他出身河北介乎穷苦与温饱之间的家庭,早年间赶赴日本留学,回国时带着满腔学问和理想。气候冷得发抖的冬夜,他在北大校园点燃了关于“救中国”的新思路。从袁世凯复辟的迷惘到五四新文化的高喊,李大钊的经历像条弯曲的河道,波折重重。可惜,他的道路到1927年春天嘎然而止,被军阀绞死在北京。38岁,年轻得让人心疼。
比起李大钊,陈独秀则显得桀骜许多。这个安徽人,落落大方,话语里都是锋芒。新青年杂志的编辑部烛光常亮,知识分子云集。科学、民主这俩词,在陈独秀的解读下,变成了一股风,吹进了封闭沉闷的思想土壤。只不过,激情永远有限,热血燃烧总有熄灭的时候。陈独秀的思想进取,却在具体行动上显得有些飘忽。复杂的社会现实和内部斗争,慢慢消磨了他最初的锐气。到底领袖和领跑可能是两码事。
两个人的相遇像命运安排。他们合力传播马克思主义,试图在茫然的旧中国点亮星星之火。李大钊更专注根本社会问题,对无产阶级翻身充满信心,陈独秀负责把思想资源转换成知识爆炸。北大讲坛上,青年学生们的眼神亮得能点亮夜色。可理论归理论,现实就是现实,踏上中国这片纷乱土地,难免磕得头破血流。
历史发展不会停下来等任何人。建党之初,“南陈北李”,一头连接江南烟雨,一头指向燕赵大地。那时中国还没有形状清晰的未来,更多的是无数个“怎么办”。有些人以为只要理论武装即可,其实就在这儿掉了链子。不少资料显示,1924到1927年,国共合作风驰电掣,但一次反革命清洗,党差点断了气。
此时毛泽东走进舞台。相比李、陈,毛的出身不算异类,安静的湖南农村,简单的农家生活,把他锤炼得背负韧性。年少时只是县第一高等小学的学子,谁曾想,这样的人物,后来会站到风暴中央?
小时候他喜欢历史。喜欢琢磨朝代更替里藏着的谜题。如果说李大钊和陈独秀最关心“如何救中国”,那毛泽东问的是“怎么活下去”。动荡二十年代,他不止一次被追杀,他的信仰也几次濒临崩溃。可他迷恋行动,每次低迷,总习惯自己把自己拖出来。这和李、陈遗世独立的气质不太一样,有点土,有点狠,还有一股不服。
毛泽东第一次出现在南湖那艘船上并不扎眼。他话不多,默默记笔记。据一些回忆录描述,会议气氛压抑,每个人都警觉于窗外风吹草动。毛的思考方式却很实在——每次大讨论后转身找师兄弟们嘀咕:这事怎么才能成?他没有李大钊深邃的理论,也没有陈独秀的话语权,但就是不服输。他敏锐地看到,有些道理说得再天花乱坠,不插手实际路线就是空中楼阁。
蒋介石的背叛有点突然。江浙沪一带的屠杀和清洗,让共产党几乎断了根。毛泽东这个时候才说出“枪杆子里面出政权”那句话。多资料显示,这一判断,是他在土地革命初期一次次失败的边缘体悟出来的。“没有枪就没有发言权”——几乎可以说是他戳破幻象的时刻。
秋收起义前后的毛,和前面的毛很不一样。他带兵的时候明显不一样,村子里支离破碎的分队,被他硬是组拢了。军队纪律混乱,缺吃少穿,他就亲自和士兵一起下地刨红薯。有士兵回忆,毛晚上不睡觉,在油灯下写字,还挨个儿摸哨床。别人以为他疯了,其实他就是想知道士气还能不能撑下去。陈独秀和李大钊,这些情节书里很难见。
毛擅长利用每一次不确定性。他看起来随和,实则每一步都紧盯局势。毛提出的“农村包围城市”到了后来被证明是救命稻草。别忘了那个年代,无数党派都玩火,清一色倒下,没人能翻身。搜狐、新华网、澎湃新闻等都曾用大量数据表明,1927年到1931年短短四年,党内外清洗、内乱加起来丧失战斗力过半,“幸存”本身就极难。
有人说,毛是实践派,李、陈是理想派。这说法其实有点简单。然而,党生死关头,理论和理想远远没有带着队伍活下去更重要。既要斗志也要斗勇,否则只能变成历史笔记上的一页纸。
可也并不是说,李大钊、陈独秀就什么都不懂实际。他俩都尝试推动联合作战,只是方向和环境搞巧了。比如李大钊曾试图吸纳小资产阶级和农民力量,陈独秀多次和苏俄顾问谈判,甚至写信希望救援。只是时代太残酷,筹码也太少。
毛泽东能成事,很多人觉得是历史机遇——没有他早期湖南农民运动经验,也许没有人敢那么早试水武装割据。这一层,最近浙江大学的党史论著有过数据支持。时代只留给了一个出口,却也离不开人的主观努力,那些事情很难分开算账。甚至说,有些人不是没有能力,是机会没轮到。
可是再往深里看,毛和李、陈的区别也没那么绝对。毛也怕失败,也曾想过退缩。井冈山时几个晚上他都睡不着,说过要不还是回家种地。但第二天早上他总会振作起来,安排部队训练。纠结着,但怎么说呢,当断不断的人,即使成了领袖,很多关键时刻也未必不迷茫。
李大钊和陈独秀留下了无数信件、日记、演讲稿,那些字里行间的焦虑,几乎溢出书本。有点像今日热搜上的创业失败者,道理都懂,现实面前就卡壳。毛泽东则像玩泥巴的孩子,一次做不好摔了还要再来一遍。试错、推倒、再来,套话叫“实事求是”,但其实就是不甘心。
现在回头想起来,“南陈北李”固然风光,可没有后来的布衣毛泽东,中国共产党不会有今天,不只因为枪杆子理论,也因为那股子执拗劲。只是佩服归佩服,有些时刻换个环境也可能是另外的结局。
有说法,“历史是被少数人改变的”。但那年头谁不是泥潭里挣扎?李大钊与陈独秀是时代的思考者,毛泽东是时代的实践者,或许都有道理,或许并不一定。换句话说,胜者才能谈理论。现实往往比理论凶险、残酷,却也更诚实。
如果李大钊迟几年遇害?如果陈独秀没有出局?党内命运能否大不同?也许吧。不过,历史从没给过重来的机会。
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这三个人生在同一张牌桌,结局各异。有人成了符号,有的人写进教科书,有的人活成传说。仔细想想,总觉得生不逢时成分很多,但活下来就是硬道理。
这就是1921年前后的那点事。不必把谁的功过放大,也没必要把谁的失败忽略。时代洪流下的每个人,困惑、试探、失败、搏命,最后能不能留下来,也许只是一种结果而已。
毛泽东的“缔造者”标签来得固执直接,李、陈靠近理想和梦。是的,大部分人其实从没有机会看到最后,只是被洪流裹挟。历史没有绝对公平,谁活下来,谁才有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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