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1979年10月，巴黎的街头忽然变得不那么像巴黎。

那天，意大利广场附近的小巷被人群围得严严实实。

不是节日，也不是抗议，而是为了一个中国人的名字。

挂在老旅馆外墙上的那块石牌，刻着三个字：周恩来。

人们安静地站着，巴黎市长希拉克在现场致辞。

他说：“他是中国人民的朋友，也是法国人民的朋友。”说完这句话，他停顿了一下，像是怕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谁也没想到，法国人会用这样的方式悼念一位异国政治家。

这事儿，要从三年前北京冬天的一个清晨说起。

1976年1月8日，清晨九点许，新华社发布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因病医治无效，在北京逝世，享年七十七岁。

那天，北京天还没大亮，全国上下的人已经在广播前等着了。

很多人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不信。

他们听说总理病了，可是没人想到会这么快。

街头巷尾传来的是一片哭声。

可在医院的病房里，有些人已经哭了三天三夜。

说起来，周恩来的病情其实早在几年之前就已经恶化。1972年，正值中美关系刚刚解冻，尼克松访华，周恩来作为主要的接待人物，几乎是亲力亲为。

可就在这一年，他开始便血。

医生建议住院检查，他却一拖再拖。

实在撑不住了才去查，结果发现是膀胱癌，而且已经到了必须手术的阶段。

他原来就有严重的心脏病，睡前要吸氧，一天吃好几次药。

加上长年累月的高强度工作，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可即便这样，他从没在公开场合提过病情。

那时候他每天的工作时间，平均还在12小时以上。

晚上常常是一边输液一边批文件。

别人劝他休息，他总说：“还有很多事没做完。”

1975年底，他的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了。

几乎是靠营养液和鼻饲维持生命。

新年刚过，1月2日那天，他短暂清醒了一次。

说了几个听不清的音节，护士和警卫都听不懂。

他艰难地重复，嘴唇干裂，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呜”声。

后来终于有人听出来三个字：“钓鱼台。”

没人知道他是想要回钓鱼台，还是找钓鱼台那边的人。

邓颖超猜了一会儿，才让人联系老警卫邬吉成。

邬吉成那时候住得不远，接到电话后立刻赶来。

可等他到了，总理又陷入昏迷。

邬吉成在病房外站了一夜，盼着总理能再醒过来一次。

但没等到。

总理最后一次清醒是在1月7日下午。

他睁开眼，看着一屋子忙碌的医生护士，艰难地说了一句：“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去照顾别的病人，那边更需要你们。”

这句说完，他就再没醒来。

病房外的警卫手里拿着一沓白纸。

那是叶剑英元帅吩咐准备的，说是总理要是说出什么重要的嘱托，就赶紧记下来。

可纸张一直空着。

没有遗言，也没有交代。

他最后留给大家的，就是那样一张白纸。

不是没话要说，也不是没人听得懂。

是真的没留下。

他这一生，几乎所有的事都在人前说清楚了，该交代的也都安排好了。

到最后，什么都不说，反而更像他。

这事后来传出去，很多人都记住了那沓白纸。

可也有人记得另一个细节。

总理去世那天，灵堂里有个中年男子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他一边哭一边说：“总理，我骗了你。”

那人是罗瑞卿，曾任公安部长。

早年是周恩来的联络员，在西安事变中立过大功。

两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可“文革”期间，罗瑞卿被打倒，家人也受牵连。

他自己不能去医院探望，总理病重时还念叨他。

周恩来问过他女儿的事，罗瑞卿不敢说实话，怕总理担心，只说孩子一切都好。

谁知道总理早就打听到了她还在延安插队。

临终前，还设法把她调回了北京。

灵堂上那句“我骗了你”，其实是一句迟到的告别。

再说回1976年1月8日。

总理去世的第二天，法国几乎所有主要媒体都报道了他的死讯。《世界报》《费加罗报》都用了整版文章回顾他的一生。

法国国家电视台甚至每小时播放一次国际各界的悼念。

这是极少见的事。

哪怕是当时的超级大国领导人，法国媒体也很少这样报道。

而周恩来之所以有这样的待遇，跟他早年在法国的经历脱不开关系。

1920年，他曾在巴黎、蒙达尼等地学习、生活，并组织旅法中国学生参与工人运动。

他的住处甚至成了旅欧中国共产党早期活动的秘密据点。

那时候的中国青年，大多住在廉价的小旅馆里，十几平米的房间，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

可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他们一边打工挣钱，一边研究革命理论。

1979年中法建交十五周年时，中国总理华国锋访法。

巴黎市政府特别在周恩来曾经居住过的那家旅馆外墙，挂上了纪念石牌。

揭幕那天，整条街都站满了人。

这事之后，很多中国留学生路过那条街，都要特意停下来看看那块石牌。

有的还会拍照寄回家，说：“这就是总理当年住过的地方。”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这样叫过。

参考资料：

黄峥，《周恩来传》，人民出版社，1998年

叶永烈，《叶剑英传》，华艺出版社，1993年

法国《世界报》存档，1976年1月9日版

罗瑞卿口述，郝治平整理，《罗瑞卿回忆录》，解放军出版社，2001年

邓颖超，《邓颖超回忆周恩来》，中央文献出版社，1991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