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袭人是一位有口皆碑的“贤”丫鬟，放眼整座大观园，没有哪个丫鬟能比她更贴心，脂批对她的评价极高，赋予她至贤的名号。袭人在怡红院中也是头等大丫鬟，凭借着体贴入微的服侍方式，获得了贾母的信赖，并有意让她给宝玉做妾。在丫鬟的行列中，袭人的殊荣非常人所能及。可是如此贤惠的丫鬟，李奶奶当着众人的面骂她是小娼妇，贾宝玉也踢了她一脚，骂她是下流东西。袭人真的很下贱吗？为什么会被身边的人如此作贱？
袭人在怡红院的丫鬟中稳坐第一把交椅，除去她无微不至的工作方式，更重要的还有她善于经营。无论是李嬷嬷，还是贾宝玉，不可否认袭人都曾“经营”过彼此的关系。
李嬷嬷骂她是忘了本的小娼妇
（红楼梦第二十回）在当地骂袭人：【庚辰（蒙府）侧批：活像过时奶妈骂丫头。】“忘了本的小娼妇！我抬举起你来，这会子我来了，你大模大样的躺在炕上，见我来也不理一理。一心只想妆狐媚子哄宝玉，【庚辰（蒙府）侧批：看这句几把批书人吓杀了。】哄的宝玉不理我，听你们的话。【庚辰（蒙府）侧批：幸有此二句，不然我石兄袭卿扫地矣。】你不过是几两臭银子买来的毛丫头，这屋里你就作耗，如何使得！好不好拉出去配一个小子。
李嬷嬷拄着拐杖怒骂袭人的场面，可谓石破天惊。李嬷嬷是贾宝玉的奶妈，她的地位在怡红院非同一般，就是王夫人和贾母都得给她几分薄面。随着贾宝玉渐渐成人，已经不再需要奶水供养，更何况贾宝玉厌恶“鱼眼睛”般的老婆子，所以李嬷嬷在怡红院的影响力不似从前。
这种反差感，让年迈的李嬷嬷怒火中烧。那么她为什么偏偏和袭人过不去？很显然，袭人取代了李嬷嬷。袭人刚进怡红院的时候，肯定还是李嬷嬷的“天下”。袭人想要更好的生存和发展，自然得巴结讨好李嬷嬷。李嬷嬷骂她是小娼妇，前面还加了一个词“忘了本”。
俗话说，吃水不忘挖井人。袭人能够在怡红院的丫鬟中“鹤立鸡群”，肯定离不开往日李嬷嬷的助力，如今宝玉对她这个奶妈弃之如敝履，对袭人言听计从，由不得李嬷嬷骂她是忘了本的小娼妇。
贾宝玉骂她是下流东西
（红楼梦第三十回）宝玉还骂到：“下流东西们！我素日担待你们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
贾宝玉脚踢袭人乃生平第一次动粗，所踢之人也很有考究，居然是他生命中第一位发生关系的女子。贾宝玉不仅动粗，还口吐骇人之词，一句“下流东西们”，将怡红院众丫鬟的脸面狠狠地摔碎在地上。袭人被踢翻在地，她是首当其冲。袭人在怡红院“从来不曾受过大话”，如今被宝玉骂成下流东西，她是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可以说五味成杂。那么，宝玉骂得对不对呢？
贾宝玉素日“担待”最多的当属袭人，因为他们之间有过偷试之举，宝玉待袭人更与别人不同。袭人在怡红院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宝玉不在怡红院，手底下的丫鬟们都是听袭人的，不给宝玉开门，使得宝玉淋成落汤鸡的正是袭人。
贾宝玉将门敲得山响，院子里的丫鬟们都听见了，按理袭人直接安排小丫头去开门就得了，但是一句“谁这会子叫门？”，生出了无限文章。无论是谁叫门，是不是都得开门？更何况是瓢泼大雨的天气，就算不是重要的人物，也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上门。
袭人怎么做得？让我隔着门缝儿瞧瞧，可开就开，要不可开，叫他淋着去。她认定不可能是宝玉回来，所以她决定拿这个敲门之人“取笑”一下，这里可以看出袭人“得了意”。
贾宝玉口中的下流东西，自然包括袭人。
两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袭人的评价之所以褒贬不一，是因为她做了两件见不得光的事情。
袭人和宝玉偷试云雨。袭人是宝玉的贴身丫鬟，她能够服侍宝玉完全是深得贾母信任，而她的做法实在令人脸红，就算贾母有意将她培养成姨娘，可仍是八字没有一撇。袭人和贾宝玉突破禁忌，发生关系于理不合，这里不排除她有小心思。当然，她的“付出”也有所回报，贾宝玉更加重视她，两人关系更加微妙。袭人和王夫人告密。袭人是怡红院的丫鬟，和宝玉关系异常亲密，她对怡红院的了解情况胜于常人。所以，袭人向王夫人所说之事，王夫人不仅深信不疑，还觉得袭人是不可多得的良人，瞬间就和晴雯之流划开了界限。袭人告密也直接导致了王夫人抄检大观园，使得大观园中的很多丫鬟遭受苦难。
后语：袭人在怡红院中经营的时间最久，最终却换来了李嬷嬷和贾宝玉的谩骂，袭人披着贤惠的外衣，却做了两件见不得光的事情，就算被恶语中伤，她也百口莫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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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裴望南说红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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