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不可及》是电影《Intouchables》的译名。本片作为低成本高回报的温情电影佳作火遍全世界,超越其他本土电影,成为历史上全球最受欢迎的法国电影之一。
故事本身是由法国富翁菲利普·波佐·迪·博尔戈的自传《第二次呼吸》里的真人真事改编而成。影片讲述富豪贵族菲利普因事故不幸高位截瘫,和黑人护工德瑞斯之间奇妙的友谊的故事。
故事的开头仿佛是一个老套的警匪剧,在车马如龙的大城市里,暗黑的夜色下,黑人男性深深踩下加油把车加速到180码,好像是城市下水道里钻出来的老鼠,疾行在柏油路上。副驾座上坐了一位优雅帅气的白人男性,看起来与黑人司机极度不相称,氛围凝重,黑白对立矛盾一触即发。
飞速的跑车很快吸引来了警察的四面围剿,一时间汽车的轰鸣声,刺耳的示警声,刺眼的灯光齐放。跑车被警察逼停到了角落,出人意料的是剧情发生了反转,原本好好的白人大哥在黑人小哥的耳语下,突然配合的表演起了头晕脑转口吐白沫,黑人小哥满脸真诚可信,在他们三言两语的“忽悠”之下,追击的警察为他们开启了“保驾护航”的安全模式。
这一对混搭的黑白配像极了幼年时打败教导主任的小英雄,朗朗大笑伴随着跑车的轰鸣声渐行渐远。
自我观照在大荧幕的语境里,主人公人物背景有着巨大的反差,一个是阳春白雪优雅风华,一个是下里巴人粗俗鄙陋。整部电影用柔顺的气力续起了故事里发生的一件又一件小事,带上钢琴配乐拟合的情绪,牵引着观影者的心一同飞翔在浪漫的法兰西大地上。
1、我们本不同
富翁菲利普和黑人青年德瑞斯是两个不同的人,他们有各自不同的成长环境和思维方式,当他们碰见的时候,两人都在各自的轨道里遇到了令人窒息的桎梏。
菲利普因为飞行事故成了双腿瘫痪的残疾人,妻子也在事故中不幸身故;德瑞斯也是一个一事无成的小混混,家庭关系紧张,还蹲过监狱。两位末路英雄,意外地契合进彼此的生活,搭上肩膀开始了有笑有泪的混搭生活。
影片伊始就没有用“你有你的傲慢,我自有我的偏见”这样传统的矛盾对立作为基调。大荧幕拉开就为我们展现了两位主人公混搭产生的神奇的化学反应。
我们来自同源,小娃娃呱呱坠地,空空而来,本没有行囊。山一程水一程,需要的东西也多了,背上也多了许多用不上的行囊。
在生活的轨道里,我们本不同,阶层不同,肤色不同,在行进的故事线索里,我们更多地看到了因为不一样产生的趣味和可爱。
比如黑人德瑞斯评价那幅贵重的画,他只看到了一滩血,而镜头外的我们又何尝不觉得那只是一滩不规则的红色液体呢?只是因为画画挂在了画廊里,标注上了昂贵的价格,价值显得特别的不一样。
2、甘苦一味影片一以贯之的笔调就是主人公的自我观照。无论是贫穷的只会逃避的黑人德瑞斯还是富有却半身不遂的白人菲利普,从初遇见到结局,他们都不带偏见地观察彼此的生活,真挚地学习弥补那个缺憾的自己。
甘苦一味,真诚善意的心灵总是一样的。两人都不是弱者,在遭遇变故后,他们意外地成为了旗鼓相当的挚友。
表面上是黑人小哥德瑞斯用自己蓬勃上扬的生命力感动并疗愈了白人大叔菲利普,菲利普感念德瑞斯的帮助,斥资帮助德瑞斯找到心仪的工作,得到不菲的薪酬改善了之前窘迫的生活。
事实上更像是两个男人心中孩子的游戏,在精神的世界里,没有贫富,没有健全与残疾,他们用好奇心在探索世界的模样。德瑞斯带菲利普去泡妞,让他体验高潮,带他抽烟、飙车;菲利普瞒着所有人带德瑞斯去山里跳伞,两人在空中俯瞰山河大地的画面。
这不就是两个精神世界的大男孩,拥有温顺谦和的心灵,紧紧贴合,互相鼓劲,扩大对未来与未知的信念与勇气。
甘苦本一味,世界上永恒不变的只有愈加坚韧的心灵。
跨越维度简·奥斯汀说:“骄傲多半不外乎我们对我们自己的估价,虚荣却牵涉到我们希望别人对我们的看法。”人人都希望自己活的好,但更希望自己比别人活的好。
富豪贵族菲利普的不好无法掩饰,残破的躯体,爱妻的痛逝,都是他生活里无法走过的创痛。他甚至自卑到像德瑞斯一样选择逃避,不敢与交谈甚欢的笔友见面。
黑人青年德瑞斯的不好更加外露,贫穷凉薄的人生里没有温暖,四处碰壁,生活像是阴暗潮湿的牢网一样密不透风。
阶层是出生时候就伴随着的肤色,是浴室里浴缸的大小,是德瑞斯张狂地叫嚣着让邻居的车子不要乱停时候外露扬起的鼻孔,是菲利普即使半身不遂继续跳伞依然的自信笃定的眼神。
成年人的生活都是粉饰亮采的,亮出的姿态越高,就更体面,但背后的心酸也更多。人生真正追寻的是活着的体验,让我们能感觉到活着的自在喜悦。
富人的体面和穷人的习气对立统一在两个主人公身上,跨越了阶层的维度,让两个狡黠伶俐的灵魂活色生香。贫富的界限不能打破,心量的维度不断延展,这不是高纬度的你包容低纬度的我的故事,而是两个末路英雄跨越维度的互相拥抱。
走过自己“当我崩溃的时候他使我欢笑。他是我的护身魔鬼。”这是摘录自传《第二次呼吸》的一段话,文字里守护菲利普的的不是天使,而是魔鬼,一个充满爱的拥有力量的魔鬼。
天使是友和平静的能量,像粥一样的寡淡;魔鬼是热烈涌动的能量,像火山一样的炙热。德瑞斯是菲利普的护身魔鬼,菲利普是德瑞斯的本命天使。生活好像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变。
尘网之下,用一颗清欢的心,看世态万千,抵御偏见,在平和中获得快乐。不慌不忙的坚强下去,朝着希望和爱的双向的奔赴才充满意义。走过自己,已非自己。
走过自己是悦见内心的力量,草庐春睡足,窗外日迟迟。干净的阳光,暖暖的春风,开器煮茶,在平淡的生活里逸散茶香。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原是喜欢烈酒,后是垂涎清茶。
走过自己是面对疾风劲雨的勇气,不慌不忙地期许未来,不骄不躁地踏实生活,不急不徐地走自己的节奏,过自己的生活。走过自己是慷慨自然的温度,包容生活的问题,用我心自然的态度照见更多的可能性。没有争执,没有立场,没有你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见微知著,于每一个重复的平淡的日子里划出颜色,彩虹不只是阴雨天才有,心里有光彩,世界纵使黑白,看到的也都是光亮。
影片结尾,菲利普和德瑞斯都已经焕发新生,舒畅了生命的束缚,摆脱了命运给他们设定的桎梏。混搭的末路英雄拯救了迷失在路上的彼此,同时也拯救了自己。英雄从来都是英雄,英雄永不消逝。
总结菲利普和德瑞斯是两个互相迁就的灵魂,在同一个时空,互换见识,分享观点,是两个独立精神的换位思考与推己及人,是两种不同人格的自我克制与迁就。
某种程度上,德瑞斯对菲利普更加重要,他为菲利普开启了生命中的第二次呼吸,就像抢救失去呼吸的人一样,不停地按压,给菲利普无望的生活注入鲜活的空气。
菲利普也是德瑞斯生命里的礼物吧,或者说更像是德瑞斯生命里的福报。每一个因果互相缠绕,德瑞斯后面的好运应该就是这段特殊经历的奖赏。菲利普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德瑞斯改变命运的契机,德瑞斯从未停止过学习和改变。
每一部叫好又叫座的影片都是映射平凡人的影子的,观众坐在电影院,心跳能跟随电影的节奏起承转合。我们既是菲利普,又是德瑞斯,我们的生命故事里也有跟他们一样的痛点,很难逾越生命给我们划下的一道又一道鸿沟。我们既不是菲利普,又不是德瑞斯,我们没有菲利普的财富,也没有德瑞斯的热情和光彩,众生相的我们更多的像是贫穷又残疾的生活失败者。看了这部电影才发现,之所以失败,不是因为贫穷也不是因为残疾,而是信念与心灵。
《生命的化妆》里提到:“化妆不止对真实世界的隐瞒,而是一个人从内心根本的改变,透露他灵魂最美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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