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民的故事,很难用一句话说清。纵看中国特殊时期,许多人名被不断提起,却总有几个让人一头雾水的角色,他就是其中之一。1970年代,江青为首的“四人帮”把持文化部,不少部级领导都来自山东。本应该光明磊落的山东人,却在那几年里,让人费解地做了些与本性背道而驰的决定。张维民也是山东莱阳人,1930年出生,却偏偏不是在家乡起家。他的仕途,始终交织着东北的风风雨雨。
最早的时候,张维民并不起眼。许多人甚至对他的早期经历一无所知。新中国成立前后,他在东北忙碌土改,后来进了蛟河县委,石沉大海般地没声没响。1964年时,才做到吉林市委农村工作部副部长。要说仕途,这样平平淡淡,没什么人会想到他后来成为主角。可命运总愿意拐弯抹角。有的人沉默了大半生,某一夜就突兀跃上了舞台中央。这样的变化,谁都不想,也无法预料!
张维民性格很“左”。和他共事过的人至今感慨。他对各种运动特别热衷,什么风吹草动,都是第一个冲在前面。有人嫌他过于激进,觉得他太会迎合风头。其实,那时的空气里都透着躁动。每个人好像都在等待机会,这一点,张维民不是例外。1968年,他成了盘锦地区革委会副主任。与刘盛田并肩作战,两人风头一时无两。但后来刘盛田被开除党籍,前途暗淡,而张维民的仕途却刚刚展开。
关系网,是那个年代无法忽视的事。毛远新,这个辽宁省大人物——毛泽东侄子——背后隐藏着复杂力量。张维民凭着与吴德和毛远新的后台,在1970年代被挖到文化部,身价陡升。很快成了常务副部长,手握实权,甚至有了进入中央高层的机会。难以想象,一个此前连一丁点浪花都见不到的小官员,突然间就成了权力核心圈的人。
真实的事情往往不会太“合理”。张维民上任文化部后,并没有多少作为文化人的痕迹。他的行事风格,似乎完全是运动员思维。有人觉得他强硬得过分,甚至在某些场合遮遮掩掩。1976年,周恩来去世,全国都自发哀悼。新影厂准备拍一部悼念影片。按理说,这种举动应当顺应民心。却偏偏,张维民当时却一纸令下,严禁地方搞悼念,连拍片也不要搞。大家都愣了,为什么对周总理这么冷漠?他真的是无动于衷?
其实,也许是他处于十字路口,不知道向哪里靠。事情的发展却没因为他的一句“不要拍”而停下来。拍片团队仍然坚持完成,影片还没剪辑出来,他又横插一杠——说内容太长,说没必要展示周总理的全部人生。到底是真的想管一点,还是怕被更高层的人责怪?没有人弄得清楚。他的一个“意见”,让整部悼念片胎死腹中,四年后“四人帮”倒台,才被真正公映。一场悼念,这么简单的事情,到底哪一环节出的问题?
反过来,张维民又并不是彻底无情的人。四人帮垮台的那一夜,他立马掉头。在部里召集干部,直接把矛头对准“死党”于会泳等。让大家一起来揭发批判。表面看来,这位副部长很干脆,实际内心未必如此光鲜。他想借机自保,迅速切割“四人帮”,结果却没能逃过清算。于会泳在一边没说话,可能是认命了吧?到底局中人想什么,外人猜不到。
实际情况很复杂。许多原本的盟友,转眼成了对手。张维民的转身有些草率。风头很猛的那几天,他几乎以为自己就是“清流”。但更高一层的人并不买账。很快,他也被审查。曾经的“四人帮”,谁都逃不掉。是不是谁都没想明白事情到底怎么走到这一步?
权力更替的年代,忠诚和背叛界限模糊不清。1983年,组织宣布,开除张维民党籍,行政降级调回辽宁。这种处理结果,既不重也不轻。大众没什么太大反应。1984年,张维民在开原市市政管理所做市政监理员。曾经风风光光的常务副部长,如今成了基层办事员,仿佛两个人。不知他自己怎么看?
人们总会用“因果轮回”形容这个过程,但事情果真如此单纯吗?张维民的晚年,几乎没人打听。直到2003年三月,病逝于沈阳,终年73岁,消息传出,又像一滴水落进大海,没有回音。如果再有人提起他,大多只是一顿饭桌无伤大雅的调侃。可实际上,他走过的路,多少也折射了那个时代的特殊逻辑:一切都像走在钢丝上,知道自己随时会跌下去,却还要坚持走下去。
细看张维民的一生,不怎么适合用“悲剧”或者“报应”来简单归纳。有人觉得他刚愎自用,攀附权贵;也有人说,他不过是时代裹挟的牺牲品之一。真真假假,这些年竟没人真正讳谈他。许多当年还在的部下,提到张维民,神情复杂,说不上喜欢,也谈不上恨。有时甚至说,他只是个普通人,风雨推着走,没有谁能彻底掌舵。每个人都活在那个时局之下,谁能离得开权力和欲望?
至于张维民个性,他比山东干部更灵活。也许正因此,才在权力游戏里走出不一样的路。他热衷“运动”,却又在关键时刻放下面子,这种变通令人意外。但也有人私底下认为,他动手对付于会泳等人,是纯粹自保,毫无底线。讽刺的是,最终他没能自保成功。
数据上看,张维民被免后,文化部高层人员结构调整几乎一夜换血。公开数据显示,1983年后,原“四人帮”体系仅余零星干部遗留。辽宁省资料记载,张维民在市政所期间,多次被基层同志批评工作“走形式”,但也有人说他“性格温和,话不多”。那么哪一个是“真”的?
媒体也极少追踪张维民晚年经历。如果试图在网络上查找,现有信息大多语焉不详。综合来看,张维民走到今天的尴尬境地,不是谁一己之力造成,整个体制是一个庞大的抓手,每个执棋之人都可能一夜间变为弃子。说到底,谁也没资格站在外头评断一切。
至于说,张维民的沉浮有多少是自取,多少是身不由己?数据和档案里给不出答案。他的同事于会泳选择沉默,最后自杀,反而让后人的讨论多了一层悲情色彩。张维民谨小慎微,但终究还是没能全身而退。
细思一下,这种“高开低走”,在当年官场里其实很普遍。正如东北干部、山东干部的区别,有时候完全被“运动”身份打乱。换了历史背景,谁知道张维民是不是就不会身败名裂?
重新审视这段历史,会发现每个人都不像表面那么分明。没有绝对的忠诚,也没有完全的背叛。“风头人物”在一个浪头上,被推到浪尖,一转头就无声无息了?
有时候,事情突然就翻篇了。等到后人想要深究,才发现,留下的只是打碎的石头,真相反而不重要。
张维民的履历,不是警示,也不是传奇。是那个错杂、荒诞的岁月里,无数人之一。他留下的,只有一串曲折数字和难以归类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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