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
越南媒体突然报道了:受中日关系紧张等因素影响,在日本的越南务工群体因为中国游客减少,正在经历解雇和减薪潮。
这事得从11月那波中日关系紧张说起,受钓鱼岛周边事态升级等因素影响,中日两国民间交流出现明显降温。
中国外交部当时就发布了赴日旅游安全提醒,虽然没说“禁止”,但理性的中国游客自然会选择暂缓行程。
这不是空口白话,日本观光厅12月初发布的官方数据最有说服力:11月访日外国游客总数约230万人次,其中中国游客仅32万,同比去年11月的91万暴跌了65%,环比10月也下降了58%。
要知道,中国游客连续多年都是日本最大的外国游客来源地,2024年巅峰时,中国游客贡献了日本旅游业40%的消费额,这个缺口可不是随便能补上的。
日本旅游业对中国游客的依赖有多深?看看东京新宿、大阪心斋桥这些热门商圈就知道。
以前每到周末,免税店里操着普通话的游客排着长队,路边的拉面馆、药妆店门口都贴着“微信支付”“支付宝”的标识,连店员问候都带着“你好”“谢谢”。
可11月之后,不少店铺的客流量直接砍半,货架上的电饭煲、保温杯再也不用频繁补货,有些免税店甚至下午就开始缩减营业时间。
首当其冲被影响的,就是在这些行业里干活的越南务工者。根据越南劳动与荣军社会部的统计,如今在日本打拼的越南籍劳工早就突破了50万大关,占日本外籍劳工总数的四分之一。
更关键的是,他们里68%都是非正式员工,干的是餐饮服务员、免税店导购、旅行社地接这些“靠人流吃饭”的活儿,没编制没保障,老板一省钱就先拿他们开刀。
28岁的阮氏惠就是其中一个。她在大阪心斋桥一家大型免税店做导购,专门负责接待中国游客,每月基本工资加提成能拿到22万日元,折合成越南盾差不多450万,足够给老家的父母盖新房。
可11月中旬开始,她发现每天接待的客人从以前的上百个降到了十几个,月底发薪时,工资直接缩水到15万日元,店长还找她谈话,说要是12月再没起色,就只能解除劳动合同。
比减薪更惨的是直接被解雇。在东京银座一家中餐馆当厨师的陈文龙,11月底接到了老板的辞退通知。这家餐馆以前80%的客人都是中国旅游团,最忙的时候他一天要炒60多份菜,现在午市晚市加起来都坐不满两桌。
“老板说撑不下去了,先裁掉我们这些外籍员工,”陈文龙告诉越南驻日使馆的工作人员,他来日本3年,刚还清出国时借的债,现在突然失业,连回国的机票钱都凑不齐。
越南驻日大使馆12月5日发布的公告显示,仅11月下旬以来,他们就收到了217起越南务工者的求助,其中132人已经被解雇,85人遭遇减薪。
这波冲击还顺着产业链往下延。42岁的范明在神奈川县一家食品加工厂上班,工厂主要给旅游景区的便利店供货,生产饭团、三明治。
越南驻日使馆也没闲着,最近联合日本外务省和经济产业省开了好几次协调会,一方面督促日本企业尽量避免无故解雇外籍劳工,另一方面也在对接日本的农业、制造业企业,帮失业的越南劳工转岗。
越南使馆领事部主任阮文胜在接受采访时无奈地说:“我们能做的是搭平台,但核心还是要看中日关系的走向,只要中国游客回来,很多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其实这事儿也给所有人提了个醒:全球化时代,国与国之间的联系早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中日关系从来不是“两国之间的事”,而是牵扯着数十万普通民众生计的“民生大事”。
日本旅游业依赖中国游客,越南劳工依赖旅游业岗位,中国游客的选择又受两国关系影响,哪一环出问题都要有人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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