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 95 后的侄子,在北京搞人工智能。去年被大厂挖去面试,技术面一路绿灯,就差最后见大老板。你猜他怎么着?大热天穿着皱巴巴的文化衫、大短裤,脚上蹬双拖鞋就去了。HR 见了脸都绿了,当场就说他太不尊重人。我侄子倒好,站在那儿跟没事人似的,眼睛还盯着人家墙上挂的代码艺术画。后来听说大老板破例见了他,两人在会议室聊了半小时技术架构。那天北京热得跟个大蒸笼似的,马路上的沥青都快化了,我侄子从西二旗的出租屋出来,连头发都懒得梳,随手抓了件洗得领口都松垮的文化衫——上面印着行歪歪扭扭的代码:“print('世界和平')”,底下套了条灰扑扑的大短裤,裤脚边还磨得起了毛,脚上那双蓝色拖鞋更绝,鞋头沾着点早上吃油条蹭的油渍,就这么晃晃悠悠往人家公司走。到了楼下,保安瞅他半天,以为是来送外卖的,拦着不让进。他掏出手机亮出面试短信,保安才嘟囔着放行,还补了句:“现在年轻人找工作都这么随意?”他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说:“天儿太热,穿正装不得中暑?”进了写字楼,空调冷气吹得人打哆嗦,他那拖鞋“啪嗒啪嗒”响,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扎眼。前台小姑娘憋着想笑又不敢笑,领着他到 HR 办公室门口,还小声提醒:“哥,咱这是终面,见大老板的,您……要不整理下衣服?”他摆摆手:“没事儿,我这衣服干净着呢,就是看着皱。”HR 是个三十来岁的姐姐,穿一身得体的职业装,桌上摆着精致的咖啡杯。她抬头看见我侄子,手里的简历“哗啦”掉地上,眼睛瞪得溜圆,半天没合上嘴。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捡起简历,指着他的拖鞋,声音都发紧:“同学,我们公司有 dress code(着装要求)的,你这……是不是太不把面试当回事了?”我侄子挠挠头,眼神还黏在 HR 身后墙上那幅画——用各种编程语言代码拼的梵高《星空》,蓝的是 Java,黄的是 C++,星星是 Python 的 print 语句。他指着画说:“姐,您看这画,用了 128 种循环嵌套吧?不过这段 JavaScript 的曲线算法有点问题,星星的光晕看着有点抖。”HR 愣了,她在这儿干了五年,天天看这幅画,从没听人说过算法问题。正说着,大老板的助理敲门进来,低声对 HR 说:“王总让把这位同学带过去,他刚才在监控里看见这小伙子盯着画看半天,想聊聊。”HR 嘴巴张成“O”型,估计心想:这都什么事儿啊?进了大老板办公室,王总没穿西装,就件普通 Polo 衫,桌上摆着个高达模型。他指着沙发:“坐,别紧张。你刚才说那幅《星空》的算法有问题?”我侄子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下,掏出手机打开自己的代码库:“王总您看,这是我上周写的分形算法,用在星空上,光晕能自动适应分辨率,您那画要是用这个,放大十倍都不糊。”王总拿过手机,划拉着看,越看眼睛越亮:“你这递归函数写得可以啊!对了,我们现在做的多模态大模型,数据预处理这块卡脖子了,你有啥想法?”我侄子来精神了,从拖鞋里把脚抽出来(当然没跷二郎腿,这点礼貌还是有的),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画架构图:“现在主流方案是 CNN 提特征,再喂给 Transformer,但图像和文本的模态对齐总差口气。我觉得可以试试用对比学习先做跨模态预训练,把图像的视觉特征和文本的语义特征映射到同一个向量空间……”俩人就这么聊开了,从模型架构聊到开源社区,从算力瓶颈聊到未来 AI 的伦理问题。王总时不时拍大腿:“我就说嘛!搞技术的,脑子比衣服重要!那些穿西装打领带的,问三个问题就卡壳,哪有你这股子钻劲儿!”半小时眨眼过去,王总把笔一扔:“明天来上班,薪资你开,团队你挑,就冲你这‘拖鞋精神’,我信你能搞出东西!”后来 HR 跟我嫂子打电话,语气都变了,说:“姐,您家孩子真是个‘奇葩’——当然是夸他!王总现在见人就说,招到个‘穿着拖鞋的扫地僧’,比那些名校博士都好用。”我侄子上班第一天,还是那身打扮,同事们开始还窃窃私语,结果一周后,他带着俩实习生把一个卡了三个月的技术难题给解了,现在全公司都喊他“李哥”,谁还在乎他穿拖鞋啊?你说现在这社会,真不是非得西装革履才叫尊重,有真本事,穿啥都能发光。我侄子常说:“代码写得溜,拖鞋也是战靴;脑子空空,穿龙袍也像个稻草人。”这话,我觉得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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