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包办婚姻最美的样子,便是胡适与江冬秀,一个是农村粗俗女,泼辣有余,一个是国学才子,温润儒雅。 最终,他们愣是有了一世令人羡慕的婚姻。这样的幸福,是江冬秀的强悍求来的,是胡适的懂事让来的。 在千千万其他婚姻中,尽是失败案例。孙荃与郁达夫便是其中典型,一场婚姻,不仅伤人伤身,更是伤了一辈子的心。
一、婚礼:新娘买钻戒,新郎 只需躺 世人皆知,因家庭包办婚姻,郁达夫不得以迎娶孙荃。可事实上,这场婚姻并非全然包办,有孙荃的一见倾心,更有郁达夫的算计。 主动提起婚事的,是孙荃的父亲,女儿大了,该找个婆家,正好郁家三儿子郁达夫不错。 对于主动上门的婚姻,郁家心里一万个原因,孙家家境不错,孙荃也是个会干活懂孝顺的好女子。 至于郁达夫,身为新式青年,他并不喜欢膀大腰粗、皮肤黝黑的女子,他爱的是肤如凝脂、有才有貌的才女。可看看自己,长相一般,家庭贫穷,空有一身文才,也无人欣赏。
左右权衡,他决定吊着孙荃。于是,就在孙荃一见倾心时,他安心地享受着来自女方的照顾。 在所有知情人看来,他们不像是被父母安排的婚姻,倒像是正在恋爱。 几年相处,郁达夫发现孙荃也并非毫无风情,总还懂点文采,能够写得出几句诗。于是,在父母催婚时,郁达夫点头同意。 只是,作为新郎,他提出了几个不近人情的要求。 其一,不请鼓吹手,不燃放花炮,不要媒人证婚,不举行婚礼。
这样的结婚条件,放到如今,绝对是注孤生。放到当年,也是对孙荃的重重羞辱。 可是这个傻姑娘,一心只想嫁给郁达夫,走向幸福的婚姻生活,全然不在乎这些外物。 她忽略了,一个男人,连物质上的尊重都不肯给你,又怎么能够奢望他从心底爱上你。 二、 生活:嘴上说爱,行动却在虐待 结婚后,郁家有了人照顾,郁达夫也有了安宁的后院,开始安心创作,一本《沉沦》让他一炮而红,事业蒸蒸日上。 只是,战乱年代,文人多如牛毛,一夜骤红的不在少数,郁达夫的地位并不算稳定。他四处求职,四处碰壁,内心挫折无处发泄,便开始了打老婆。
在郁达夫看来,自己辛苦在外找工作,努力养家,孙荃却只能在家照顾孩子,坐吃等死,等同于自己的拖累。 陷入死胡同的郁达夫,是狰狞的,他全然不记得孙荃为家庭的付出,更忽略了孙荃给郁家带来的嫁妆。 等到事态好转,郁达夫的精神也稍微好些,郁达夫便会自责: “ 我平时虽则常常虐待你,但我的心中却在哀怜你的,却在痛爱你的;不过我在社会上受来的种种苦楚、压迫、侮辱,若不向你发泄,教我更向谁去发泄呢! ” 把最糟糕的情绪,发泄在最亲近的人身上,这样的男人,最是无用。 郁达夫所凭借的,无非是孙荃对他的深爱。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仗着孙荃的爱,郁达夫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感,嘴上说着爱,行动上却是虐待。 如果说,郁达夫的“虐待”,仅仅是身体上的,孙荃还不算太惨。 可是,一个会动手的男人,你又怎么能奢望他在心灵上,为你守身如玉呢? 三、 身死:念念不忘,年年寄孤魂 在四处出差的日子里,郁达夫有过许多红颜知己。家有贤妻,外有红颜,一直是他的理想生活。 日本交际花、青楼风尘女,甚至是酒家女,都可以四郁达夫的红颜。每换一个地方,便换一批红颜。
直到遇上王映霞,郁达夫彻底沦陷,他萌生了想要稳定下来的心。 于是,应王映霞要求,郁达夫提出,要与孙荃断了关系。 关于丈夫的风流韵事,孙荃一向知道,但她的愿望很简单,丈夫玩累了、倦了,能够回家就好。 可如今,王映霞的出现,让这种回家也成了一种奢望。在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只能看着身边的孩子,想着郁达夫曾经的样子。 有几次,郁达夫偷跑回来看孩子,本该冷眼相对的孙荃,到底没控制住自己的心,依旧嘘寒问暖、温柔以待。
可孙荃越是如此,郁达夫越是不在乎她。 而后,郁达夫与王映霞反目成仇,在报纸上高调分手,孙荃既欢喜,又难过。、 欢喜的是,或许郁达夫会回到自己身边,难过的是,郁达夫一生骄傲,却被妻子戴了绿帽,情何以堪。 只不过,被王映霞重伤后,郁达夫便去了印度尼西亚,再也没有回来。 他在当地娶妻,重新开始生活……在一个不知名的夜晚,被杀……
即便郁达夫身死,孙荃也未能忘记他,念念不忘,年年寄孤魂。
说她傻也好、痴也罢,世上总有些这样的女子,明知自己不被爱、明知自己不被在乎,却始终学不会放手。
不在乎自己的人,不必强求,放手才是彼此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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