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三大战役的枪声刚停,国民党的影子还没散尽,接下去的事比打仗还难说。要迅速恢复城市秩序,比想象麻烦。我党那时提出得快,南下干部团陆续出发,和大军一起跨江南下,不快点,城市里乱起来,大局就保不住。
胡继宗就是其中一员。他穿着中山装,在干部团队伍里头走得很快,没人能想到,他后来会在湖南干了十几年。这一决定,有人赞成,有人觉得还有别的更好的人选?也说不定。可是地委书记的桌子,最后是他的。
胡继宗生于河北肃宁,家里并不宽裕,也不算穷,1920年那个年代的农村孩子,大多数是少年混乱。1938年,初中刚毕业的胡继宗加入了家乡的抗日队伍,那时候河北大地还没恢复过来,一个普通青年,能扯起扁担或者举着口号,成了一种本能。
抗日战线的宣传口号几十年后看有点死板,但面对那场腥风血雨,胡继宗肯定是拼过的。他从冀中平原一路干到冀东,起早贪黑,白天做宣传,晚上开会,弄得家人等得焦心。那种指标下得快,乡镇里谁能扯开喉咙带头喊一嗓子?都得靠着像他这样肯走肯干的青年把团队带起来的。
胡继宗不是那种轻易谈判的人。他做事有点偏激,重大决策咬得很紧,这习惯从前线带到湖南,零陵地委一班人都服气。但有的事说不明白,他最头疼。土地改革、物价管控,在外人眼里是政治要求,其实往往一头汗一身泥,队伍里有人胆子就是小,不敢往前冲。他管得住,人家敬他。可管不住,压力又全推到他头上。
新中国是怎么巩固住南方城市的?靠政策靠队伍也靠实打实的地头工作。湖南那年土地改革,老百姓家门口贴上布告,谁家地多谁家粮多,全县都知道。胡继宗专门骑着自行车下乡,直接敲开村干部的门了解情况。他不专门开会。不愿写长报告,他更喜欢问人家的实际困难。
多少年后还有人记得,那年湖南省委开会,胡继宗成天不坐办公室,总是突然出现在基层队伍里。他讲话,表情冷,嘴严。有人觉得不近人情,有的却说他认真。主席也夸过他,说胡继宗干得利落。
真正难的事倒是后头来的。1961年,彭德怀老总到湖南。胡继宗陪着走一圈。那时湖南粮情堪忧,生产也没起色。彭老总喜欢问细节,农民什么愿望,粮库进多少?胡继宗一口一声把实情说出来,不拐弯。彭老总写了好几份调查报告,后来成为讨论的重要材料,其实许多数据都来自胡继宗。
过了三年,胡继宗调去甘肃——不是他自愿,湖南的干部都舍不得。省委文件一下,就去了,也许他心里还有遗憾。甘肃和湖南比,天更高地更旷。那地方缺水、缺粮、还缺人。初到兰州,胡继宗眉头皱着,眼睛扫得很快。他拿下党委书记处书记的帽子,事却杂七杂八,每天的公文档案一沓沓。
甘肃的局,大得惊人。省里大小工业项目卡得紧,经济底子薄,农业更是掉队。三线建设初见端倪,能源项目拉开架势,但底层执行,总是麻烦不断。有人抱怨条件差,他直接回一句:“都知道条件差,还能咋办呢?”这样说话其实让下边干事的人不好意思。也有人反感,说胡继宗脾气太冲?可没人敢当面说。
慢慢地,班子磨合久了,胡继宗做决策,倒也变得温软。他不再拍桌子,学会让下级多发表意见,会议结束还喜欢和干部单聊几句。可改革这东西,甘肃地广人稀,推进步伐还是慢。胡继宗脑子里天天转的,既有老区农民吃饭问题,也有工业战线的突击口号,有时根本分不开。
历史就是怪,有时越想解决问题,反而问题越多。1966年十一月,中央来电,任命胡继宗为省委代理第一书记。那会儿谁都知道,形势复杂。特殊年代里,话讲不清也没人敢插话。大小造反派都活跃,气氛越来越紧张。胡继宗本来以为,凭自己经验还能稳住。可一年不到,局势一变,个把月内,34个造反派占了省委办公厅和省政府。胡继宗被拉下,所有工作停了。
被停职那段时间,胡继宗闭门不出。干部们私下劝他,别多说话,小心点。他脾气硬,始终不肯低头。后来中央要组建革委会,省里还得有老资格干部。胡继宗重新“调上来”,进了革委会核心层——还真算是一种回归。
革委会里气氛怪。新权力结构,造反派、革干和老干部共坐一桌。胡继宗当副主任,却没了当年压全场的气势。他少说多看,专等别人先开口。有人记得他工作起来依然要命:文件一字一句改,一桩工作跟到底。他不爱喝酒、应酬,谁邀也推掉。这样的人做领导,有时候会太硬?没准。
1971年,新一轮整顿,甘肃省委恢复,胡继宗还是书记。人说他能东山再起,本人却懒得解释。三年后,他病重,兰州几个医院耗了三四个月,最终没救回来。走时才54岁。有人惋惜,有人说命,这些都没什么意义。对外界来说,省里一场风暴又掀过去。
回头看胡继宗一生,打过仗,管过地,闹过风雨期,最后安静下来了。他没写传记,也没让上海人知道他的名字。湖南和甘肃的老干部偶尔会谈起,说“胡书记那年管事,不一样!”可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
传说他做事细致,有干劲,也有点拗。有一年春天,甘肃南部缺水,省委开会争论是否下调粮食指标,胡继宗拍板同意减一成。结果秋天收成正常,干部会后议论他“胆子大”。其实事后有点巧合成分。如果预判错了,可能骂声一片。工作是这样,成败常常一线之隔。
他当年还拒绝过某位部长“借调”干部的请求,理由就是甘肃用人紧张,谁劝也没用。这种固执,是不是完全好事?说不定,反正气氛一冷一热,见过的都说各有一套。也有年轻干部被批评哭出来,转头还是死心塌地给他干活。
有人猜测他对组织存有失望。其实他不太多想那些大道理。该发脾气时发,困了就在办公室眯会儿。去世那天,兰州还下了场尘暴,没人愿多提细节。只留下那叠人事档案和桌上的钢笔,成了后来人的谈资。
胡继宗的路,走得不平直。曾经在湖南风生水起,到了甘肃被拉下水。要说他只会执行命令也不对,他有时候决策也偏激,甚至容易得罪人。可是他对下级也有耐心,愿意听取不同想法。两个矛盾点并不冲突。
你说他短命,有人说这是一种命数。但仔细看也许和那年代的压力有关。老一辈干部身体都吃不消。最后谁还记得胡继宗?可能零陵山区又或者兰州郊区某个老厂房里,没人细说。但历史往往就是这么模糊。
每个人的命运都拧巴在一起,说得清也说不清。胡继宗既顺着风浪也逆水而行。他做过决定,也承担过后果。他的故事就这样定在一张旧报纸里,等有心人慢慢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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